我们的身份
早晨8点不到,闹钟响起,西南位育中学初一8班的班主任秦伟莉老师伴着闹铃就起床了。秦老师爱人说:“最近你晚上都睡得不好,再睡会。”“没事,8点半要上报学生今天的健康状况了,我还得去看看,还有没有家长没有上报信息。”秦老师是位准妈妈,预产期在2月下旬,已经进入待产状态。孩子月份大,晚上经常睡不踏实,这个寒假本是她安心休息待产,迎接新生命的时候,可是疫情爆发,每天一早她必须调查清楚全班47名学生的所在地及今日健康状况。“非常时期,这是班主任的工作呀。”说着,秦老师打开了电脑。
熟练地统计完数据,在年级班主任群内上报完数量后,秦老师点开了学生小A家长的聊天框,询问到:“今天孩子身体好吗?心情好吗?”小A同学全家寒假开始便回了湖北荆州老家,随着疫情升级,孩子全家被困在湖北不能返回上海。这位学生就成了秦老师最牵挂的学生,担心孩子的身体和情绪。班上还有位小B同学在武汉封城前返回上海,于是他们全家也成为重点关注对象,居家隔离。为了缓解班上这两名学生及家长的情绪,秦老师每天询问孩子的身体情况和情绪情况。不仅如此,因为秦老师在湖北也有亲戚,沪鄂两地抗疫政策、两地宅家生活都成了聊天的话题。看起来是简单几句闲聊,却让家长和孩子感受到了来自班主任的牵挂。
其实,秦老师自己也有一堆烦心事。孕晚期产检频繁,她每周都要出门产检,看到新闻里说孕妇和出生30小时的新生儿均被感染,这位准妈妈心里非常焦虑。而原本早在11月份就定好的月嫂,因为疫情的关系无法上户,婆婆在武汉,妈妈在江苏,在这个时期都不能前来帮忙。孩子就要出生了,谁来带还没着落,上海的家里就小夫妻俩,以后该怎么办,自己心里一片茫然。说起来,秦老师还是武汉儿媳妇。她的爱人是湖北武汉人,所有亲人都在疫情最严重的地区。婆婆年迈,一开始不相信疫情的严重性,对于必须待在家而且要戴口罩的要求很抗拒。最难的是,武汉还有赶庙会的传统,老人对于过年的风俗特别坚守,因为不能和亲人们相聚,又活动范围受限,老人很焦虑。小夫妻俩顾不上自己的烦恼,每天都跟家人沟通,分享防疫相关的知识,做了许多劝导工作,并且尽力提供一些物质上的帮助,让老人能够安心待在家里。
班主任、妈妈、儿媳妇,在这三个角色中都需要的便是爱的奉献,为了承担好这三种身份的责任,自己往往要被放到最后。谈起这些,秦伟莉老师说:“和身处与疫情战斗第一线的人们相比,和正经历病痛愁苦的病人及病人家属相比,我经历的都算不上什么事,我能做的也就是这点小事了。”前几天,秦老师还为韩红爱心慈善基金会捐款800元。大灾当前,每个公民都是祖国的儿女,不管身处何种岗位,家庭里扮演什么角色,做好一位公民该做的,也是应有的坚守。